我突然變得很醜陋


北方在南方的南方
悲傷蟄伏在歡樂的南方
伺機爬上歡樂的頭端
醜陋隱藏在美麗的中央
悶得太久
全嘔吐出來
噴到美麗的臉上

老爸(一)


老爸徐浩根,今年八十九,原籍中國廣東花縣。一九三七年與我的爺爺漂洋過海到新加坡登陸,後輾轉到了吉隆坡文良港定居,又在五十年代英殖民期重新安頓華人到新村時,舉家遷至增江新村。這是一個九十九巴仙居民是華人的新村。
爸爸受過小學四年教育,識的字卻很多,而且寫得一手好字,我喜歡書法,或許是這個淵源。爸爸很愛看通勝,"必在生前濟咽喉,莫在死後祭山頭"正是出自通勝的教導。而且通勝中也有一些很好看的書法,是我的書法啟蒙師。
照片中的我和老爸是六年前參加一項小型書法賽後拍的。老爸愛書法,在書法賽里總喜歡看別人的作品,評首論足。
據說,爸爸曾做過文職工作,卻因為要掙更多錢養家,而改成泥水匠。
爸爸與媽媽謝杏枝是在四十年代初結為連理。據爸爸所說,那時還借了一輛大房車到沙登迎親,在當時生活困難時期,讓我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。

溜冰


就憑兩片利刃,人竟能在冰上溜滑,想來可真有點不可思議。
前幾天到雙威購物中心的溜冰場初試啼聲。租來的溜冰鞋,很重,加上綁得緊緊的,進場前的一段路,舉步惟艱。
環顧左右,多數是十多歲的青少年,讓我這成熟男,尷尬的成了異數。
且大多數的,都是初學者,惟恐摔個四腳朝天,都聚在場邊,有任何可扶持的橫干或可抓緊的落手處,絕不放過。
我自認有一些運動細胞,小學和中學都參加過籃球隊訓練,於是膽大心細的開步溜,不願向年輕人示弱。
一個人走到場的中間,把一條腿提高及腰九十度,一隻手提至胸部,身體稍一使勁,整個人便在原地自轉起來,舞姿美妙。
讓人羨慕吧?卻沒有人拍掌。
在場邊的大眾都自顧不暇,平衡身體都有問題,東歪西倒的,有的行走僵硬如機械人,有的撲倒有的四腳朝天,那有閒去欣賞場中的高超技術。
我也是跌得很窘的其中一個,甚至有一小伙子伸出援手來扶,我愛面子的說:"I am alright!"
這般的"當年勇",後來也還真的換來較輕鬆地溜了好多個圈;回家後,左膝蓋紅腫青瘀,為重尋年輕付出了代價。